那 一 条 清 悠 悠 的 河
文字 • 摄影 / 七月(重庆)
那一条河,一直都很喜欢,那就是乌江;那个古镇,一直都想写,那就是龚滩古镇。
前段时间,看到深圳的一个朋友的文章,朋友是龚滩的人,加之文笔相当不一般,很为朋友的文笔所感动,也勾起了我对那条河,那古镇些许的回忆。我跟朋友聊,虽然我写作水平有限,但我也想抒发点感言,朋友十分热情的鼓励道:写呀,写呀!可我一直又没有下笔。
直到前几天,在一次聚会中,得知摄影的沧海老师要带学生去龚滩古镇采风,再次让我想起了那个的古镇,那里的河,那里的人,那里的景,那里的山……在模糊的记忆中,提笔写了自己的感受。
龚滩,依稀记得,在我孩提时,经常听大人们念叨的字眼,从大人的语气里感受到龚滩是一个很险很远的地方,穿越乌江天堑,坐车坐船都要好几天。所以,从来没去过那个地方,但心里一直有要去的渴望。
稍大,我从老师的画作里,看到了在老师的笔下的那条河,那个古镇。那纤细险峻而又独特的吊脚楼,镶嵌在涛涛的乌江上的悬崖陡壁上,一波一波,此起彼伏,连绵悠长。更有拉纤的纤夫,那饱经风霜,历尽艰辛的面孔和身躯,在老师流畅的线条,厚重的色彩下,体现得淋漓尽致,让人仿佛听到纤夫们发出的忧伤、低沉、有力的川江号子,想象着纤夫弯腰爬行,纤绳深陷肉中,在一声一声“咳——咳——”低沉、绵长的吟唱中,手拉肩扛拉着纤绳,一步一爬,艰难的与汹涌的波涛和漩涡争流砥抗的画面。我想,以后一定要去到那里!
古人云:蜀道难,难于上青天!龚滩之道,当时境况,也不亚于蜀道之艰难。那时,我有一姨妈,因姨爹在黔江工作,听姨妈讲,每次从老家去黔江探亲,都要辗转好几天,很要命的是途中要过一座梅子山,道路很险恶,道里面是陡壁,道外面是悬崖,悬崖下是湍急的乌江。尤其是遇到恶劣天气或驾驶技术差的驾驶员,心就悬吊吊的,这里经常出事。每次过梅子关时,有胆小的乘客,就要下车走过去了再上车,其道险峻陡峭可见一斑。难怪,那时总听大人说:“养儿不用教,酉秀黔彭(酉阳、秀山、黔江、彭水)走一遭!”无不有此道理!
因为小,因为远,因为险,一直未能前去一睹那条河,那个镇的风采,以至于留下遗憾。因为,后来古镇的下游要修电站,蓄水后,龚滩古镇大部分被淹入水中,很多土家风格历史建筑物都是后来异地搬迁和重建,尽管保留了古镇风貌,但我想这样多少失去了原始的味道和岁月的沧桑感。
直到2015年,我才得以成行,终于带着些许的遗憾感,走进了新古镇!
古镇并不大,前后约有两公里左右,但错落有致,还是很有味道的。因为已是深秋了,游人很少,我可以慢慢品读它,欣赏它,心里甚喜!
清晨,乌江的风吹来,还有感到有一丝寒颤。出门看到青石板铺的路很干净,地面除了岁月和风蚀留下的凹凸,一尘不染。
因为人少,古镇显得很宁静,两边的商铺,有一间无一间的开着。走着走着,时不时有馄饨、面条、油炸糕、洋芋、肉串小烧等小吃的香味飘来,让人垂涎欲滴。
顺道走进一家街边的小食店。“嗨,老板,来两串小烧!”热情厚道的老板连连回说:“要得,要得。”稍后,串烧就好了,我放到嘴里一尝,嘿,真香!再来一碗很有特色的宽面条。“嗯,宽面条真好吃,味好面柔。”末了,又叫上一壶茶,坐于窗前,正好观赏风景。举头,面朝高高的青山;低眉,可见清悠悠的江水,很有“鸡当街啄食,人望江喝茶。”的感觉。
继续在街上慢慢游逛,著名大师吴冠中的塑像静静的立在路边,只见先生左手托着画板,右手拿着画笔,仿佛看到先生笔下的吊脚楼,一栋一栋显现,不经意间,先生的著名国画作品《老街》就诞生了。在画中,先生还提写道:“是唐街,是宋城,是爷爷奶奶的家。”朴实的语言,给人温暖纯朴的意蕴!
虽然,永远看不到原始的小镇,虽然,一座大山挡住了小镇的视野,但小镇悠远的、古朴的历史和文化,不会因搬迁重建而逝去,更不会被遗忘。慢步古镇小巷,依然能感受到古镇历史和文化的传承与璀璨,高山也挡不住小镇的飞跃。虽然没有了连绵的吊脚楼的韵味,但古镇上的木屋建筑,我却感受到了它的古朴;虽然没有了纤夫的千古绝唱,我却听到了清悠俊美的江水,流淌的声音,它永远记载和氤氲着纤夫不畏的精神。更让我感受到了,小镇在千百年的历史变迁与磨砺中,造就了独特的自然人文景观和与之共存又坚韧不拔,百折不饶又朴实勤劳的人民!
那一条清悠悠的河啊,依然在流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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