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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 戏曲 奶奶

来源: 南部文学城 时间:2021-08-13

回忆像个说书的人,用充满乡音的口吻,跳过水坑,绕过小村...

盛夏光年,又是一年花开灿烂的季节,空气里弥漫了花香,闻得到记忆里的快乐。

路过庙堂,红墙那边传来了悠扬的戏曲声,恍惚之中,记忆不知不觉跟着流转,回到了那个懵懂纯真的时代,回到了记忆里的戏棚。不由得就想起了你-我的戏迷奶奶。于是,步入墙内驻足观赏,是懂非懂,只为感受那儿时和你在一起看戏的琐碎片段。简陋的戏棚内,乐声婉约氤氲。环顾了一周,发现看戏的大多是老人,跟那时一样。老人是爱看戏的,戏曲是他们很爱的消遣。台上的人激情飞扬地梵唱着,台下的老人听得津津有味,时而在谈论戏的剧情,时而一阵笑声,像足了当年的你。也有一小部分是小孩,坐在老人的旁边,舔着糖人或棉花糖这些在戏曲演出时间盛行的食物,单纯的样子令我想起了小小的我。因为他们,像足了当年那段故事里的那个我。而这些食物,更是这段记忆里不能缺少的一部分。

小小的我,还需要大人的照看。由于父母工作忙的原因,空闲的你是从小陪伴着我长大的。每逢做戏,你总喜欢呼朋结伴,带上我一起看戏。而小小的人,对戏曲不感兴趣,吵着闹着要回家。此时你便拿出戏糕哄我,小小的我总能得到大大的满足,不吵不闹,安静一阵子。过一会儿,我又吵了,于是你便向徘徊的小贩买上一支棉花糖或糖人。就这样一场戏下来,我总能吃上好几种平常没有吃到的东西。回家的时候,你总在抱怨:“小鬼,你就不能安静一点,让奶奶看完戏吗?下次看戏,不要带上你了?”每次看完戏后你都说下次看戏不带上我,可下次每次看戏时你都拉上我,吵闹了你依旧买糖给我吃。那时候白白的戏糕,逼真的糖人,蓬松的棉花糖,是我对于看戏的期待吧!

如今,它们已成了我对戏曲的回忆,记得小小的我傻傻等待每一次看戏,等着吃戏糕,戏糖。每逢听你说再过几天又有戏看了,我就特别兴奋,因为那些零食诱惑着我。那时你会往日历纸上做标记,傻傻的我偷偷地数着日历纸的张数,期待看戏的日子快点来临。而如今曲乐悠扬,戏曲仍旧唱,可听者大部分已经更换,不再是当年的人了。你也去了异乡,还会那么痴迷戏曲么?会的,我知道,你仍然痴迷,就像这些老人一样。

不在驻留,路过小贩处,买了几支戏糖。这种糖果,平日里是很难买到的,自上学后没有去戏棚看戏,也没有再吃过。回到家的时候剥开了一支,金黄的色泽,放进嘴里,还是记忆中的味道,甜到有点腻,却是记忆里喜欢的味道。突然好想和你说话,听听你的声音了。电话拨了过去,是堂哥来接的,问起你在吗?堂哥告诉我,昨天姑姑来他们家拜访,说起家乡里一个隆重的祭神节日快到了,戏棚搭的很大,请了有名的戏班子,将很热闹。问起你要不要过去看戏,你就高兴地答应了。我可以想象戏迷奶奶你现在的样子,肯定和那些老人一样,在台下如痴如醉地看着,谈论着,呵呵笑着。

记忆深处,曲声悠扬,戏棚下,小小的我坐在戏迷奶奶的身旁,眼睛看着手里拿的一支棉花糖,开心地吃着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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